朱雀镇，一高操场。
高三学子，全部站在操场之上，他们神色肃穆，三天之后，就是决定命运时候。
“同学们！”
章开原拿着麦克风，他也跟学生们站在操场上。
身后站着一名名高三老师，高一和高二的学生们，都打开窗户，望着楼下，他们眼神也都肃穆的。
学生和老师没有高低，他们都在望着高三。
“你们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三天之后，你们会以一串成绩结尾。”
“用一份高考志愿为序。”
“但我要告诉你们！”
章开原笑了，他对着所有同学，握紧拳头：“高考的意义，远不止于此。”
“1977年，我们恢复高考，那一届是唯一一次冬季高考。”
“你们的学长，从山村、村庄、牛棚中走出，他们拿着笔，改变自己的命运。”
“孩子们，你们想不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章开原吼了起来，众多高三学子，无论成绩好坏，谁不想改变命运。
“想！”
章开原再次笑了，他再次握紧拳头。
“成绩决定你们的命运，但是，无论成绩与否，你们参加高考，无论输赢，你们的命运，已经不同。”
“相信自己，无怨无悔。”
“不要去乱想，高考之后，脚下的路，都在你们自己。”
“未来，永远属于少年儿郎，属于你们。”
“我，章开原，能够在这里，当你们校长，是我的荣幸。”
章开原刚刚说道这里，身后以丁石为首的老师们，也走了出来。
“我丁石，以你们为荣耀。”
“我毛敏，以你们为荣耀！”
……
台下的学生们，眼泪含在眼圈中。
杨柏也站在前方，他真没想到，这个年代的誓师大会，是这个样子。
老师以学生为荣耀，无论成绩，只要在一高，都是荣耀。
杨柏突然走了出来。
这个动作，让所有学生一愣，让章开原也愣住了。
“学生杨柏，拜，老师！”
杨柏双手在前，用汉家之礼，慢慢拜了下去。
随着杨柏一拜，任铁良也反应过来，也侧步而出。
“学生，任铁良，拜，老师！”
“唰！”
众多学生，也都侧步，他们统一无比，他们都学着杨柏样子。
无论好学生，还是坏学生，此时他们心中，有恩师。
“拜，老师！”
“多谢老师，三年教诲！”
“哗！”
台下学生们都拜了下去，这一下，前方的老师也眼泪流淌下来。章开原更是激动泣不成声，握紧拳头，捶打胸口。
“81届，高三学子，加油。”
“加油，学长们。”
“加油，孩子们！”
学校大楼中，所有人都喊着，他们都在给高三之人加油鼓劲。
而那些没有通过预考学生，突然蹲在地上哭了。
“呜呜！”
班主任都走了过去，安慰这些学生，校长说了，今后的路，都是他们的。踏入社会，好好工作，报效祖国。
杨柏也走向章开原身边，轻轻拍了拍章开原。
“校长，放心吧。”
“嗯，我放心。”
杨柏再次回头看着，轻轻道：“未来的几十年，一切或许都在改变，但我希望教育更好。”
“教育一定好。”章开原用力点头。
“可未来的教育，或许是筛选。”杨柏突然说出这句话。
“筛选？不可能的。华夏自古五千年，教育永远是培育。培育人才，你要说筛选，应该是国考来用。”
杨柏一愣，章开原这个校长，居然明白这样的道理。
“唉！”
杨柏心中一叹，这个时代的教育工作者，他们见识虽然少，但是他们心中真有信仰。
“希望我的老师多活几年，能够改变未来的教育。”
“教育就是培育。”
“不是筛选。”
杨柏也握紧拳头，三天之后，他也会踏上自己的路。
“小杨！”
毛敏也走了过来，未等杨柏说什么，直接握住杨柏的手。
“好好考，这次无法陪着你参加高考了。”
“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
“嗯嗯！”
杨柏点头，刚点完头，其他老师也走了过来，认真跟杨柏握手。
“小杨同学，你可是我们这里的明星同学，我们都等着你好消息。”
众人正说着呢，章开原也对着丁石道：“你明天就去到省里，考完试，你就那边等着，有成绩，立刻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