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滚下去!”傅南城坐起身。
“少爷,你听我解释……”
苏瓷跟着坐起了身,她还张了张嘴想解释,但是这时她的长发勾到他睡衣的纽扣上了,她整个人又被扯了回去。
更要命的是,她的脸狠狠的撞到了他的腰腹……以下的位置。
原来没有最囧,只有更囧。
这样暧昧的姿势让苏瓷一张小脸滚烫似火,心跳顿时不受控制。
傅南城俊脸全黑,他咬牙着英俊的腮帮,从喉头里滚出森然的字眼,“苏瓷,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我没有,我的头发勾到你的纽扣上了,我现在就把它弄下来……”苏瓷抬手就去弄自己的头发。
傅南城就感觉她的小手蹭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么小那么白那么软的两只小手在他腰腹上一阵乱摸。
即使隔着衣料,傅南城都觉得她摸过的地方荡起一阵电流直击内心,精硕的腰腹下意识里就绷直了。
“苏瓷,你的手往哪里摸?”
苏瓷根本就看不到头发卡在哪里了,加上暧昧的姿势让她一阵兵荒马乱,手都失了分寸。
现在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摸到了他身上。
男人结实的肌肉还有精硕腹间那壁垒分明的一块块腹肌吓得她迅速缩回了手,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晚发生的一切,她爬到他身上胡作非为的一切。
真的太羞耻了。
“我不摸了,那你能不能帮忙把我的头发弄下来?”
她自己种下的烂摊子,傅南城一点都不想出手,但是两个人再这样暧昧的缠下去,恐怕就要擦枪走火。
他伸手,动作粗鲁的将她的头发从自己的纽扣上拽了下来,然后掀开被子就下了床。??qubu.
“从我床上滚下来!”他怒吼。
苏瓷迅速下床,站在他的面前,他深邃的狭眸蓄积着危险的风暴,里面还跳跃着猩红的火苗死死的盯着她,这强大压迫性的气场让人都喘不上气。
苏瓷自知理亏,她连忙解释道,“少爷,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走错房间?那你身上还穿苏雪的睡裙,还抱我?”
苏瓷心头一紧,好在刚才她没说话,不然替身的事情都要穿帮。
“苏瓷,我是让你离我小侄远一点,我可没有让你跑来勾引我。”
勾引他?
苏瓷当即否认,“我没有。”
傅南城寒气渗人,“还不承认你在勾引我,那你刚才跟那个孙权去开房了吗?
苏瓷怔了一下,原来他看到她和孙权了,“我那是因为……”
“一边吊着我小侄的胃口,一边又跟孙权来开房,现在还爬上了我的床,苏瓷,你这么喜欢勾引男人,究竟知道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充满了讥讽。
他就是这样看她的。
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喜欢勾引男人,不知羞耻的女人。
苏瓷低下了脑袋,她什么都解释不了。
她的沉默就代表默认,傅南城开口,“来人。”
女佣迅速走了进来,“是,少爷。”
“把苏瓷带下去,既然她喜欢穿这件睡衣就让她穿着,让她在外面跪上一夜!”
他罚她在外面跪上一夜。
苏瓷小脸一白,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直接离开了这个卧室。
………
外面寒风凛冽,已经是初冬了。
深夜的夜色像渲染开的墨汁,浓的看不见远方。
苏瓷出门的时候就打了一个寒颤,她穿着一件清凉的睡裙,扑通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寒风刺骨,苏瓷觉得无数的刀子往她的骨子里钻,真的好冷啊。
她的膝盖开始疼,慢慢的开始麻木。
巴掌大的小脸已经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冷风呼啸里,她纤柔的身子好像风一吹就要摇晃了。
但是,她将自己的小腰杆挺得笔直,咬牙坚持着。
不吭声,不求饶。
卧室里。
傅南城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默默跪着的那道小身影,本以为罚了她会好受一点,但是他的胸口还是堵着,脸色阴郁冷沉。
不再看她,他重新回到了床上,闭眼睡觉。
但是,睡不着。
他开始想念那副纤弱柔软的身体,还有她身上的香气。
不知怎么了,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苏瓷那张小脸,好像刚才抱着她也是这种手感。
真是见了鬼了。
这时女佣的声音响起,“不好了少爷,苏瓷晕倒了!“
她晕倒了?
傅南城迅速坐起了身,打开房门,“快点把她抱进来,打电话叫医生!”
………
苏瓷被送回了自己的女佣房,躺在了床上,医生给她量了体温,“傅总,病人高烧40度!”
傅南城在黑色丝绸睡衣外面加了一件黑色大衣,面容精致矜冷,“所以呢,要我教你怎么给她降温退烧吗?”
医生,“……”那倒不用。
医生和护士迅速给苏瓷物理降温,还给她打了点滴,一阵操作下来,医生道,“傅总,病人夜里应该就会退烧。”
“你们下去吧。”
“是。”
傅南城站在床边看着女孩儿,女孩儿的脸真是堪堪巴掌大,眉如墨黛,鼻尖秀琼,菱唇嫣红,虚弱病态中都透出几分美色。
如果她脸上没有这道疤……
傅南城迅速抿起薄唇,他在想什么,她脸上有疤,就是一个小丑女!
这个小丑女又色胆又大,而且跪不到一会儿竟然晕了。
“渴……渴……我要喝水……”这时女孩儿轻声呢喃道。
傅南城听到了,但是他丝毫没有动手的打算,他居高临下冷睨着她,“渴死你算了。”
谁?
谁这么恶毒?
昏迷中的苏瓷都听到了这道恶毒的声音,她拧起了秀眉。
真的好渴。
女孩儿伸出红舌,用一丁点的舌尖,舔自己的红唇。
傅南城看着这一幕,眸色顿时一深。
真会勾引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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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