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撞到了他的车上,再次走入了他的视线。
只是,这场重逢跟他脑海里设想过无数遍的一点都不同。
他想她会怨他恨他怕他逃离他,但是什么都没有,她看向他的眼神平淡如水,就是看一个陌生人。
她已经忘记他了。
而且,她竟然又结婚了,新任老公还死了……
陆司年抽雪茄的动作有点急,被呛了一口,低低咳嗽了起来。
“先生,你没事吧?”私人秘书关心的问。
陆司年摇头,“没事。”
“要不要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大小姐?”
苏瓷和季夜寒只知道夏姒出现在了极境洲,但是他们还没有找到夏姒在哪里。
陆司年,“暂且不用。”
“我明白了。”私人秘书下去了。
偌大的书房就剩下了陆司年一个人,他看着外面漆黑如墨的清寒深夜,恍然发现自己这些年怀着最炙烈的爱恨一直停留在原地,他依然停在最爱夏姒的那一年,而她,早已经远去。
…………
病房里。
女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她缓缓睁开了眼。
挣扎着坐起身,她突然发现病房里还有一个人,男人背着身站在窗户边,身形沉稳挺拔。
女人一下子就认出他是谁了,这个男人让人过目不忘,大概没有女人会忘记他的。
他怎么在她的病房里?
他什么时候就来了?
也许察觉到她已经醒来,陆司年缓缓转过了身,看向了她。
四目相对,他拔腿走了过来,自己拎了一个木椅放在床边,坐了下来。
今天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西装上还扣着一枚流苏的银色胸针,一看就价值不菲,四十多岁的男人到了最瞩目的年纪,他那双丹凤眼隔着清寒的雨露投向了她,定定的看住,山雨朦胧的神秘高贵感。
“醒了?”他问。
女人有点不自在,她不认识他,也不喜欢他以这种熟稔的语气跟她说话,她伸手,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腿腹。???.??qubu.
陆司年看到了,她身上的黑色长裙开了叉,从被子里露出了一小截纤莹如玉的小腿腹还有半个玉足,怕他看到,她迅速挡住了。
“你是谁?”
“我姓陆。”
女人拧眉,“陆先生,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言下之意是你离我远点。
陆司年勾了一下薄唇,“你叫什么名字?”
“夏禾。”
夏禾?
陆司年心里念着她的名字,“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夏禾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亲昵又有些暧昧,她并不想跟这种上流社会的商场老总扯上什么关系,“陆先生,昨天是我不对,所以我不怪你的车撞到了我,我也不要你的任何赔偿,请你离开吧。”
她急于打发他。
陆司年没动也没说话,这时外面就传来了吵闹声,“夏禾呢,夏禾在哪里,我是她的婆婆,她是我儿媳!我儿子死之前留下了一笔巨款,足足有一百万,我儿子死后钱就不见了,肯定被她给吞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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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