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姒僵住,季丽娘和尹灿竟然要给陆司年下药。
那是什么药?
让人失去神智,彻底被控制的药?
陆司年有危险!
不行,她要告诉陆司年!
夏姒抬脚就往他的房间跑去,跑到门口她抬手“叩叩”的敲门。
但是里面没有回应。
夏姒直接推开了门,走了进去,“陆司年!陆……”
陆司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他沉稳挺括的身躯,夏姒紧绷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幸好他没事。
陆司年冷冷的看着她,“你怎么来了?出去!”
他让她出去。
夏姒走到他的身边,“尹灿呢?我告诉你,不管尹灿给你吃什么喝什么你都不能吃,尹灿不是好人,她要……”
陆司年将她打断,“你指的是这个吗?”
夏姒这才看到桌上放了一个水杯,水杯里还残留了一点水,很明显尹灿下药成功,他已经喝了。
夏姒震惊的看着他,“你喝了?你知道不知道尹灿在你的水里下了药,我刚才亲耳听到的,这个药会让你失去神智,被她控制!”???.??qubu.
陆司年没什么情绪波澜,“我让你出去,你没听懂吗?”
“陆司年,你是不是已经被控制了,我都说了尹灿给你下药,尹灿是季丽娘的人,这一切都是季丽娘在操控!”
陆司年伸出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拎到了门口,“刚才是谁一口一个叫着我施主,还喊着自己要当尼姑的,刚才是谁说不需再相见的,既然如此,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哪怕我被毒死了都是我的事!”
夏姒立刻扣住了他的手腕,摸上了他的脉搏。
他的脉搏强劲有力,没有半分被下药的痕迹。
夏姒这才发现了蹊跷,尹灿呢,为什么她没有看到尹灿?
夏姒抬头看他,无比震惊道,“原来,你都知道!”
只有这个可能了,他都知道!
陆司年将薄唇勾出了一道讥讽的弧线,“是啊,我都知道。”
夏姒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串联在了一起,是啊,她都忘了,他是谁,他可是陆司年,运筹帷幄,深沉缜密的陆司年,谁能算计得了他?
“你和尹灿……是真的,还是假的?尹灿肚子里的儿子……是你的吗?”
陆司年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到了门上,他的眼里剧烈翻涌着什么,像是要吞噬一切的狂风暴雨,唇角噙着讥讽的笑,“你一个尼姑问人家男施主这种事合适吗,这里的主持知道你半夜闯入人家男施主的禅房明天还会给你削发吗?”
夏姒现在脑袋很乱,她抓着他的手臂,“儿子呢?儿子是不是……”
“夏姒!”陆司年箍紧了她的肩,咬牙切齿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道,“夏姒,这些年,我都在为了我们的将来努力,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都想去试一试,可是你呢,你一直在逃离,在后退,我感觉不到你的丁点爱意,更不知道你的心里是不是有半分我的存在,你总是这样,让我活的像个笑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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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